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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逸舟出门见了顾晚晚。
她给他一张机票:“虽然闻先生不缺这点钱,但我们实验室是报销往返机票的。”
闻逸舟看了一眼出发时间。
七天后,正是周幼宜的二十二岁生日。
不过机票时间是晚上。
“我白天有点事......出发前再去机场和你汇合可以吗?”
周幼宜的生日会是他半年前就开始筹划的,这时他对周幼宜最后的承诺。
现在也将成为他最后的告别。
他打算出国治病以后,留在国外不再回来了。
当初,他回国本身就是为了照顾周幼宜,没想到,这一逗留,就是十年。
现在要走了,需要处理的事务很多,他每天忙前忙后。
周幼宜也忙着准备生日会,并没有注意到闻逸舟的异常。
家里闻逸舟的东西越来越少,她也只当是闻逸舟为了她的生日会在装修布置。
闻逸舟早出晚归,她也只当他是在为她的生日会奔波。
毕竟这么多年,闻逸舟都是围着她转,从来没有过自己的生活。
生日会当天,闻家别墅的客人有上百个。
周幼宜盛装打扮,闻逸舟牵着她亮相,得到在场所有人的艳羡。
他们一直都知道周幼宜有个宠她如命的小舅舅,却还是第一次知道她的舅舅这么帅!
身高腿长、宽肩窄腰,黑色燕尾服加身简直像是贵族王储。
有胆大的女生当场就问周幼宜:“周幼宜,实不相瞒,我想当你舅妈行吗?”
“一边去!”
周幼宜得意地牵着闻逸舟的手说:“我舅舅是不婚主义,你们想当我舅妈是没戏了!”
闻逸舟眸色沉沉,没有否认。
他从前确实和周幼宜这么说过:如果你不能成为我的新娘,我就是一辈子的不婚主义。
那时候,盛焰还没有回来,他以为可以可周幼宜走到最后。
那时候,周幼宜答应他要在这场生日会公开和他的关系。
但现在,生日会的男主角已经变成盛焰。
闻逸舟和她跳开场舞的步骤也被取消了。
周幼宜设计了一个环节,要让闻逸舟牵着她走红毯,把她的手交到盛焰的手里,像婚礼那样。
闻逸舟机械的照做,他想起那句歌词。
捧花的我盛装出席,只为错过你。
他把周幼宜的手交给盛焰时,小声说了一句:“幼宜,今天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最后一次牵她的手。
最后一次纵容她的任性
最后一次为她心痛。
周幼宜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盛焰身上,自然没听清闻逸舟说什么。
一阵掌声雷动后,她才悄悄问闻逸舟:“舅舅,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我说,我要走了。”
《周幼宜闻逸舟的小说偏偏渡晚舟》精彩片段
闻逸舟出门见了顾晚晚。
她给他一张机票:“虽然闻先生不缺这点钱,但我们实验室是报销往返机票的。”
闻逸舟看了一眼出发时间。
七天后,正是周幼宜的二十二岁生日。
不过机票时间是晚上。
“我白天有点事......出发前再去机场和你汇合可以吗?”
周幼宜的生日会是他半年前就开始筹划的,这时他对周幼宜最后的承诺。
现在也将成为他最后的告别。
他打算出国治病以后,留在国外不再回来了。
当初,他回国本身就是为了照顾周幼宜,没想到,这一逗留,就是十年。
现在要走了,需要处理的事务很多,他每天忙前忙后。
周幼宜也忙着准备生日会,并没有注意到闻逸舟的异常。
家里闻逸舟的东西越来越少,她也只当是闻逸舟为了她的生日会在装修布置。
闻逸舟早出晚归,她也只当他是在为她的生日会奔波。
毕竟这么多年,闻逸舟都是围着她转,从来没有过自己的生活。
生日会当天,闻家别墅的客人有上百个。
周幼宜盛装打扮,闻逸舟牵着她亮相,得到在场所有人的艳羡。
他们一直都知道周幼宜有个宠她如命的小舅舅,却还是第一次知道她的舅舅这么帅!
身高腿长、宽肩窄腰,黑色燕尾服加身简直像是贵族王储。
有胆大的女生当场就问周幼宜:“周幼宜,实不相瞒,我想当你舅妈行吗?”
“一边去!”
周幼宜得意地牵着闻逸舟的手说:“我舅舅是不婚主义,你们想当我舅妈是没戏了!”
闻逸舟眸色沉沉,没有否认。
他从前确实和周幼宜这么说过:如果你不能成为我的新娘,我就是一辈子的不婚主义。
那时候,盛焰还没有回来,他以为可以可周幼宜走到最后。
那时候,周幼宜答应他要在这场生日会公开和他的关系。
但现在,生日会的男主角已经变成盛焰。
闻逸舟和她跳开场舞的步骤也被取消了。
周幼宜设计了一个环节,要让闻逸舟牵着她走红毯,把她的手交到盛焰的手里,像婚礼那样。
闻逸舟机械的照做,他想起那句歌词。
捧花的我盛装出席,只为错过你。
他把周幼宜的手交给盛焰时,小声说了一句:“幼宜,今天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最后一次牵她的手。
最后一次纵容她的任性
最后一次为她心痛。
周幼宜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盛焰身上,自然没听清闻逸舟说什么。
一阵掌声雷动后,她才悄悄问闻逸舟:“舅舅,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我说,我要走了。”
“好,反正我们这里都是年轻人,你也融入不进来。等舞会结束,晚上我们再一起吃蛋糕吧......”
周幼宜汝糖不耐受,吃不了外面卖的蛋糕。
每年她过生日,都是闻逸舟用专用的牛奶打发成奶油,亲手做蛋糕给她庆生。
今年闻逸舟并没有准备。
他想解释,但周幼宜早已经在一群朋友的起哄中和盛焰拥吻起来。
闻逸舟轻声叹了口气,重新返回二楼书房。
他用笔把做蛋糕的步骤详尽的写下来,在末尾留了一句:“最后一次祝你生日快乐!”
写完,他把这张纸和断绝关系的判决书装进了同一个信封,留在桌子上。
闻逸舟最后看了一眼,来到别墅后面。
可原本应该等在那里的司机不见了,五个黑皮肤肌肉壮汉不怀好意的将他围了起来。
“你们是谁!”
闻逸舟一句话没说完,嘴里就被塞了一根东西,堵得他无法出声。
这时,前厅参加生日会的那些人也突然聚集在后院。
周幼宜走在最前面,她指着闻逸舟说:“你们看,我就说我舅舅根本对女人不感兴趣!这些啊,都是他的男、朋、友!”
闻逸舟被那五个大汉用羞耻的姿势架着,他最近身体虚弱,根本无法反抗。
听见周幼宜的话,他满眼都是难以置信。
周幼宜有些心虚,躲开了闻逸舟的视线。
刚刚舞会上竟然有人开始传播她和闻逸舟的桃色新闻,说她和闻逸舟私底下根本不是舅舅和外甥女的关系......
说她已经和闻逸舟做了......
毕竟这些事真的发生过,所以谣言越传越真,众人都对周幼宜指指点点。
是盛焰主动站出来替她解围,他在所有宾客面前说:“闻先生根本不喜欢女人,又怎么会和幼宜有见不得光的关系呢?”
周幼宜瞬间明白盛焰的意思,只有这个办法能永绝后患澄清这些言论。
只有这样,她才能清清白白嫁给盛焰!
至于闻逸舟,事成之后,她再好好安慰他几天,他对她一向百依百顺,让他被议论几天,应该也不算什么!
在场宾客看闻逸舟的眼神已经从惊艳变成了鄙夷:
“没想到闻先生一表人才,背地里却是这样的。”
“怪不得这么多女的对他抛媚眼,他都跟没看见一样。”
“幼宜有盛焰这样的男朋友,还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人,那些传八卦的可以消停点了!”
众人的议论中,闻逸舟也终于明白了周幼宜演这出戏的用意。
他没了反抗的力气,双眼也渐渐失去神色和光彩。
盛焰看着这一切,满眼都是志在必得的得意。
他当着闻逸舟的面,牵起周幼宜的手:“幼宜,我看舅舅对这几个大汉很满意,送他上车去玩一玩吧。”
周幼宜面露犹豫,那几个大汉都是盛焰请的保镖,他们都来自犯罪之都,最爱暴力和虐待,而闻逸舟最近好像身体不太好......
盛焰又立马在她耳边低声诱哄:“幼宜,你这么不果断,别人还真以为你跟舅舅有什么呢......”
“怎么会!”
周幼宜立刻把闻逸舟推进了面包车,关上了车门。
闻逸舟绝望地闭上眼睛。
这道门,把周幼宜永远的关在了他的世界之外。
也把他关进深渊。
车上的人都把闻逸舟当成是没有人要的流浪猫狗,恨不能在他身上发泄最暴力的凌虐。
有人拿出军刀要在他皮肤上刻字。
有人用鞭子在闻逸舟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迹......
痛持续得太久,闻逸舟似乎在某个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。
突然,一个急刹,车子在马路上追尾了,这一切终于停下。
一个大汉打开车门,正要咒骂,一根棒球棍从外面伸了进来,给了他重重一击。
闻逸舟看清楚了拿棒球棍的人,竟然是顾晚晚!
她骑着摩托车,风驰电掣中向他伸出手来:“上车!”
闻逸舟抓住片刻的机会,抓住她的手,拼尽全力跳上了摩托车后座。
顾晚晚“轰轰”扭-动油门,七弯八拐就甩掉了那辆面包车。
她的声音随着风吹到闻逸舟耳朵里:“闻先生抓紧了,我们的飞机快赶不上了!”
闻逸舟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。
原来周幼宜给他准备的不是退烧药,而是情药。
给他准备房间也不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,而是为了搞臭顾晚晚的名声破坏她和盛焰的婚事。
顾晚晚的话,在他听来,也像是挖苦的讽刺。
“你放心,我不会留在这里的。”
除了周幼宜,闻逸舟从没在任何人面前失去过体面和尊严。
他开门要走,顾晚晚的手却从他的衣摆伸了进来:“不试试吗?”
说着,她在闻逸舟的胸肌上捏了一把。
“嘶......让开!”
闻逸舟抑制住小腹的燥热,哑着嗓子和她拉开距离。
但话音刚落,他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。
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,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一旁守着的竟然是顾晚晚。
闻逸舟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。
但顾晚晚面色凝重:“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,我留下来只是因为这个。”
说着,她将一份检查单递到闻逸舟面前,皱眉盯着闻逸舟的胸口。
“你那里......昨天我捏着有硬块,觉得不对劲,就让医生给你做了检查。”
闻逸舟看着检查单上的字,只觉得头晕目眩。
“ru腺癌?”
开什么玩笑,他是男的。
顾晚晚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,耸耸肩解释:“虽然罕见,但男性也有患病的可能,恰好,这正是我现在的研究方向。”
“我在国外的团队正在研究ru腺癌靶向药,正在全球找志愿者,刚好缺一个男性患者。”
“半个月后,我回美国,你可以和我一起加入项目,最新的药可以让你不必做手术。”
说着,她从包里拿出名片,塞进闻逸舟的手心。
周幼宜进来的时候,正好看见这一幕。
她视线落在两人相交的手上:“舅舅,你和她一整晚都在一起?我不是让你拍了照就走吗?就算我昨晚有事要忙没有来接你,你不会自己回家吗?”
周幼宜领口里大片新鲜的草、莓印,不用猜也知道她昨晚在“忙”什么。
一旁的顾晚晚看向周幼宜:“你不用再想办法对付我,我和盛焰不会结婚,我对他不感兴趣。”
说完,她起身把名片放进闻逸舟胸前的口袋里。
还顺手在他胸肌上捏了一把:“记得联系我哦。”
闻逸舟知道她是在说汝腺癌的事,但这个动作落在周幼宜眼里便是暧昧不清。
她皱眉:“舅舅,你是不是和她睡了?”
“没......”
闻逸舟说到一半,又想到什么,他注视着周幼宜的眼睛问:“这重要吗?”
“当然啦......”
周幼宜高声说:“我最讨厌顾晚晚了,你和谁睡都不能和她!不然我就跟你断绝关系。”
闻逸舟扯了扯唇,自嘲一笑。
也是,她将他的尊严、他的命都视作稻草,又怎么会在意他和谁发生关系呢?
周幼宜一脸嫌弃地拿起顾晚晚留下的名片,看了一眼就扔进了垃圾桶。
还叮嘱闻逸舟:“既然她不打算和盛焰哥结婚,你以后也不用联系她了。”
“这又是什么?”
周幼宜的视线落到闻逸舟手中的检查单上。
闻逸舟手心紧了紧,淡淡说:“化验单而已。”
“我看看,我今天才听说发烧了不能吃那种药,应该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......”
说着,周幼宜伸手抽走检查单,低头查看。
“虞小姐......”
门口护士敲门,“盛先生挂的号到了。”
闻言,周幼宜立刻丢开手里的检查单。
“舅舅,你没什么大碍,我去照顾盛焰了,他昨天撞了人,我怕他留下心理阴影,给他挂了心理科的专家号,错过就挂不上了......”
周幼宜火急火燎的走了,被她扔下的检查单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。
上面“ru腺癌晚期”的检查结果那么醒目,她没看到。
盛焰还没发生的心理阴影,她却担心得要命。
在乎和不在乎,太过明显。
闻逸舟捡起垃圾桶里的名片,记住了上面的电话号码。
闻逸舟刚挂掉电话,周幼宜出现在病房门口。
她不满地盯着闻逸舟:“你住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紧接着她又看到了闻逸舟手机上的通话记录,表情更生气了:“我不是说了不让你跟她联系吗?”
闻逸舟抿抿唇:“如果我说,她拿捏了我的命呢?”
一瞬间,一向骄纵的周幼宜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慌张。
但很快,她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。
“不可能!舅舅,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,我了解你,你喜欢的从来都不是顾晚晚那个类型的!”
说着,她拿过闻逸舟的手机,把顾晚晚的电话拉入黑名单。
闻逸舟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。
是啊,她知道,他喜欢的从来都是她。
所以她肆无忌惮地一次次利用他、忽视他。
就连他受盛焰牵连,被打得从鬼门关走了一趟,她也丝毫不放在心上。
她又怎么会想到,他联系顾晚晚,是真的需要救命。
她生气他和顾晚晚联系,也不过是因为讨厌顾晚晚是盛焰名义上的未婚妻。
从医院回到闻家别墅,门口信箱里已经堆了不少信件。
闻逸舟从里面挑出两封信。
一封是他准备的财产转让,他把家族海内外所有资产汇总,要把其中一半转到周幼宜名下。
这原本是他打算用来向周幼宜求婚的诚意。
现在看来,用不上了。
闻逸舟没有签字,拿出打火机烧了这封文件。
另一封,是解除他和周幼宜的亲属关系的文件。
这也是他为求婚做的准备,他想让周幼宜用清白的身份嫁给他,他不想让他的女孩受到任何非议。
按理说,现在也用不上了,但闻逸舟思虑片刻,在断绝关系书上签了字。
一周后,周幼宜应该就能收到断绝关系的公证了......
刚落完笔,周幼宜火急火燎推开书房门闯了进来。
她穿着一件低-胸礼服,把她的身形包裹得一览无余。
闻逸舟眼眸一暗,别过视线。
但周幼宜却踩着高跟鞋一蹦一跳地过来,径直坐到了他身上,环住了他的脖子。
她吐气如兰:“舅舅,你看我这个裙子好看吗?下周我的生日会就穿这条能不能艳压全场?”
“能。”
闻逸舟隐忍地咬出一个字。
尽管他心里已经要放弃喜欢周幼宜,但他的身体还保留着对她的记忆,已经比他早一步产生反应。
偏偏周幼宜还一脸纯真地越靠越近,她身上的薄料若有若无,两人几乎已经肉贴肉。
周幼宜的气息近在咫尺,一双眼睛撩拨地看着他。
闻逸舟不可控制地想起曾经,她在身下和他一同到达巅峰的样子。
他喉头一紧,拉进了最后那点距离,轻轻啄上周幼宜的唇。
但下一秒,回应他的不是深吻。
而是周幼宜“啪”地一巴掌。
她眼中的暧昧消散,只剩厌恶:“舅舅!你果然还对我有那种心思!”
“下周我的生日会,盛焰和他的朋友都会来。你要作为家长和我跳一支舞,万一你在那么多人面前对我有了反应,被人看出我们之间有过那种关系,我以后还怎么嫁给盛焰!”
闻逸舟心中的火霎时熄灭。
原来她只是为了测试他,他还以为......
“我再和你练习几遍!你要是再有反应,生日会当天我就取消和你跳舞的环节!”
周幼宜又跨坐到闻逸舟的腰上。
她扭、动腰肢,使出浑身解数。
最后她甚至主动伸出舌头撬开闻逸舟的双唇......
但闻逸舟却始终不再有一丝反应。
他心里已经一片冰凉。
只是他不明白,他克制得这么好,周幼宜的脸色为什么却越来越不满。
最后她实在觉得没意思,主动起了身:“算你过关吧,记得练习生日会的双人舞。”
走之前,她又看到书桌上那份刚签完字的文件。
“这是什么?”
闻逸舟不动声色地把文件收进抽屉。
“没什么,是你生日礼物的签单。”
周幼宜挑眉:“什么东西,这么神秘?”
闻逸舟没给她看,只说:“你会满意的。”
她现在那么讨厌他,这份断绝关系的公证,是他离开前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了。
闻逸舟一回家,就闻到男欢女爱的味道。
卧室里,床散架了,沙发上全是水渍,周幼宜歪着身子睡在地毯上,满身红痕。
而弄出这些杰作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。
闻逸舟叹了口气,上前抱起周幼宜去了浴室。
熟练地兑好水温,熟练地把周幼宜放进浴缸,熟练地温柔擦拭。
他已经帮她清洗过很多次,但看到自己曾珍视的地方裂开小口,他还是忍不住眼眸一暗。
涂药膏时,周幼宜醒了。
她眼神戒备:“你来干什么?盛焰呢?”
“他早就走了。”闻逸舟如实答。
但周幼宜不信:“我们那么快乐,他怎么可能招呼都不打就走了,肯定是你又对他发脾气了!”
说着,周幼宜就起身穿衣服要出去找人。
闻逸舟拉住她:“你生理期都没结束就胡来,不洗干净容易生病的!”
“不要你管!”
周幼宜一把推开闻逸舟:“你只是我舅舅!别这样引人误会!”
她留下一个厌恶的眼神摔门而去。
而“舅舅”这两个字把闻逸舟钉在了原地。
周幼宜明明已经一年多没有这样叫过他了。
她只是姐姐领养的小孩,十年前姐姐车祸走了,闻逸舟把她接来照顾。
虽然没有血缘关系,但周幼宜一直叫他舅舅。
直到一年以前,周幼宜在大学里谈了初恋,和校草盛焰日日荒唐,可不到两个月,盛焰一句“腻了”就丢下周幼宜去了国外。
被甩那天,周幼宜喝到烂醉回家,她扑到闻逸舟怀里哭诉自己没人要。
那晚,看着周幼宜的醉眸,闻逸舟没忍住说出了自己隐忍多年的心事:他爱她,他要她。
一夜过后,她不再正式喊他舅舅,他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,和周幼宜做尽了情侣之间做的事。
慢慢地,周幼宜也会跟他表白。
“小舅舅,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帅,还偷偷在素描本上画过你。”
“小舅舅,你答应我,我对你动心一分,你就要爱我十分。”
“小舅舅,有没有人跟你说过,你的体力比男大学生还猛?”
上个月,她还在他怀里说:
“小舅舅,我们结婚吧。”
因为这一句话,闻逸舟跑前跑后,废了不少事才把周幼宜和过世姐姐之间的领养关系解除。
就为了能在结婚的时候,给周幼宜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,不让她被人瞧不起。
眼看解除关系的审批还有半个月就下来,盛焰却回来了。
盛焰只流了几滴眼泪,说自己后悔和周幼宜分手,说兜兜转转他还是最喜欢她。
周幼宜就原谅了他,头也不回地和闻逸舟划清了界限。
“舅舅,还好我们的关系没有公开过,这一年,你就当我不懂事犯了错。”
“舅舅,你要是让盛焰知道我们的事,我跟你拼命。”
“舅舅,你给自己的外甥女洗澡,太无耻了......”
......
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闻逸舟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浴缸里睡着了。
屏幕上跳动的是周幼宜的名字,他曾经拍给她的头像已经被换掉,现在是盛焰穿着赛车服的背影。
“舅舅,我被抓了,需要家长来派出所保释。”
周幼宜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,闻逸舟的心立马揪起来。
“我马上过来。”
闻逸舟着急忙慌起身,换衣服时才发觉身上烫得吓人,发烧了。
可周幼宜催促的消息一条接一条,想到她害怕的样子,闻逸舟一颗药都没来得及吃,匆匆出门。
到了派出所,他才搞清楚,原来被抓的不是周幼宜,而是盛焰。
“盛焰最讨厌看守所这种脏乱差的地方,让他多呆一分钟都是一种折磨,舅舅,你把这个签了他就能出来了......”
周幼宜急得嘴唇发白。
看着她递过来的文件,闻逸舟双眼生疼:“你让我替他认罪?你知不知道飙车撞死人要判多久?”
周幼宜却不回答,只捏着闻逸舟的手,让他握笔签字。
“舅舅,你放心,盛焰家里的律师很厉害,不会让你被判刑的,我只是让你代替他被关一两天,盛焰性子傲,不喜欢被关......”
周幼宜的字是闻逸舟手把手教的,她握住他的手签名十成十的像。
闻逸舟没想到,从前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,现在她一撇一捺轻飘飘地把他往牢里送。
他的手明明烫得不正常,周幼宜握着却没感觉到一点异常。
签完字,她就迫不及待拿着认罪书奔向盛焰。
看着她的背影,闻逸舟闭上了滚烫的双眼。
一天后,闻逸舟被放了出来。
他根本不知道盛家的律师怎么处理的,因为他被扣押没多久就高烧晕了过去。
周幼宜接他出来时,满眼笑意,闻逸舟昏昏沉沉中还以为回到了过去一年快乐的时光。
只可惜,周幼宜开口就是盛焰的名字。
“舅舅,我替盛焰谢谢你。”
闻逸舟嘴角扯出一丝苦笑,摇摇头想走,周幼宜却突然从后面抱住他。
“舅舅,看守所的人告诉我你病了......我给你准备了药,在这附近给你开了酒店,就在这里休息好不好。”
周幼宜喂药递水,贴心得不像她。
看着她眼眸,闻逸舟任凭自己沦陷其中: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可到了酒店房间,闻逸舟才看到,大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——顾晚晚,盛焰的未婚妻。
同时,手机上也跳进来一条信息。
“舅舅,你和顾晚晚都吃了药,今晚会有人偷拍你们的床照。”
失神间,周幼宜又发来语音补充:“照片拍到了我就来接你,你不许真的和她睡!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
娇媚的声音响起。
闻逸舟回头,竟是顾晚晚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。
她的目光落在闻逸舟解开的领口上,声音喑哑:“这么好看的舅舅,也舍得送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