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逸舟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。
原来周幼宜给他准备的不是退烧药,而是情药。
给他准备房间也不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,而是为了搞臭顾晚晚的名声破坏她和盛焰的婚事。
顾晚晚的话,在他听来,也像是挖苦的讽刺。
“你放心,我不会留在这里的。”
除了周幼宜,闻逸舟从没在任何人面前失去过体面和尊严。
他开门要走,顾晚晚的手却从他的衣摆伸了进来:“不试试吗?”
说着,她在闻逸舟的胸肌上捏了一把。
“嘶......让开!”
闻逸舟抑制住小腹的燥热,哑着嗓子和她拉开距离。
但话音刚落,他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。
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,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一旁守着的竟然是顾晚晚。
闻逸舟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。
但顾晚晚面色凝重:“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,我留下来只是因为这个。”
说着,她将一份检查单递到闻逸舟面前,皱眉盯着闻逸舟的胸口。
“你那里......昨天我捏着有硬块,觉得不对劲,就让医生给你做了检查。”
闻逸舟看着检查单上的字,只觉得头晕目眩。
“ru腺癌?”
开什么玩笑,他是男的。
顾晚晚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,耸耸肩解释:“虽然罕见,但男性也有患病的可能,恰好,这正是我现在的研究方向。”
“我在国外的团队正在研究ru腺癌靶向药,正在全球找志愿者,刚好缺一个男性患者。”
“半个月后,我回美国,你可以和我一起加入项目,最新的药可以让你不必做手术。”
说着,她从包里拿出名片,塞进闻逸舟的手心。
周幼宜进来的时候,正好看见这一幕。
她视线落在两人相交的手上:“舅舅,你和她一整晚都在一起?我不是让你拍了照就走吗?就算我昨晚有事要忙没有来接你,你不会自己回家吗?”
周幼宜领口里大片新鲜的草、莓印,不用猜也知道她昨晚在“忙”什么。